黄仁勋在接受《Mad Money》栏目采访时 称和intel是朋友而非敌人
- 科技快讯
- 2天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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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黄仁勋在CNBC《Mad Money》说出这句看似云淡风轻的告白,镜头扫过主持人惊讶的眉毛,也扫过了x86王朝最敏感的神经。一句“朋友”,不是和解,而是胜利者递上的白手套:当GPU已成为AI时代的“新中央处理器”,CPU的护城河只剩回忆。
1993—2001:集成显卡“免费”
Pentium III开始,Intel将图形功能塞进北桥芯片组,口号是“The Computer Inside”,潜台词是“独显不必存在”。NVIDIA靠RIVA 128在性能上撕开裂缝,却不得不接受Intel的AGP标准授权费——每卖一颗GPU,向对手交2美元。
2006—2012:接口封锁
Intel推出PCIe 2.0规范的同时,拒绝授权NVIDIA开发兼容的nForce芯片组,直接把“SLI”逼到高端孤岛。黄仁勋在当年财报会上怒斥“Intel用杠杆扼杀创新”,却转身投入CUDA,把GPU改造成通用计算平台,为后来的AI爆发预埋引线。
2017—2020:制程压制
10nm难产之际,Intel仍坚持“CPU+FPGA”异构,指责GPU“能效比低下”。然而,Tesla V100的125 TFLOPS深度学习算力,让至强铂金望尘莫及。Intel错过AI第一轮红利,围剿图谋不攻自破。ChatGPT参数规模每3.4个月翻一番,算力需求增速已超越摩尔定律。训练GPT-4需2.4万颗A100等效,对应CPU方案需50万颗至强,能耗比差距高达17倍。此刻,市场规则重写:资本支出维度:数据中心CAPEX的62%投向加速卡,CPU退居“控制平面”;软件生态维度:CUDA开发者300万,OpenCL不足20万;制程话语权:台积电CoWoS产能成为AI军备的“新石油”,Intel代工部门需排队争取产能。
一句“朋友”的三重叙事策略
监管柔术:美国FTC正审查GPU寡头格局,公开“化敌为友”可降低反垄断锋芒;供应链缓冲:Grace Hopper超级芯片仍需Intel的EMIB封装,承认互依关系,可换取产能优先级;人才争夺:Intel裁员1.3万,NVIDIA顺势在俄勒冈州设立CPU设计中心,温柔一刀收割x86老兵。“朋友”是公关修辞,更是权力语言:当GPU定义计算,CPU只能扮演协处理器,Intel从猎人变成被驯化的生态伙伴。
行业启示:后摩尔时代的“竞合”铁律
① 技术互补大于零和:先进封装、Chiplet将对手芯片纳入同一封装,谁拒绝合作,谁就失去规模经济;② 软件护城河高于硬件:CUDA、oneAPI、ROCm之争证明,指令集壁垒已让位于开发框架黏性;③ 产能即战略:掌握晶圆厂不等于胜利,能调度CoWoS、HBM、CPO的厂商才是时代舵手。
企业与中国供应链的应对清单
对初创芯片公司——放弃“类Intel”大而全幻想,选择GPU、ASIC、RISC-V等细分赛道,用Chiplet对接国际生态,而非重复造轮子;对终端厂商——算法团队应提前在CUDA、ROCm、Synapse多栈验证,避免被单一加速器绑定;对政策制定者——把封装、基板、HBM纳入国家算力战略,而非只看晶圆纳米数;建立Chiplet接口标准,降低本土小芯片互连成本。
黄仁勋的“朋友”论,是胜利者的风度,更是新秩序的宣言:计算范式一旦迁移,旧日的王者也只能在新标准下寻找生存空间。Intel用33年教会NVIDIA生存,NVIDIA用3年让Intel学会低头——这段循环史提醒所有半导体玩家,生态位永远比情怀更残酷。与其执着于消灭对手,不如在下一次范式切换前,提前把自己嵌入对方的未来。